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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航空医疗真实水平曝光:上演现实版生死时速

2015-04-12 21:29 | 来源: | 浏览 :

  美国《空军杂志》2013年第12期发表了艾米•麦卡洛的文章:Life Flight。文章介绍了美军第433航空医疗后送中队机上医疗小组排除万难、争分夺秒拯救伤员的全部经过。作者认为,在这次事件中一方面显示了航空医疗后送中队队员良好的职业素养,另一方面凸显了通信联络的重要性。文章编译如下:

  阿德里安娜•瓦尔迪兹(Adriana Valadez)上尉不知道空军英雄的生命掌握在她的手中。

  瓦尔迪兹今年35岁,是克萨斯州JBSA-拉克兰空军基地第433航空医疗后送中队的一名后备役军人,当时她作为医疗小组的负责人在阿富汗执行常规航空医疗后送任务,这时呼号为“绷带33”的C-130J运输机突然接到指令,需要改变航向飞往马扎里沙里夫(Mazar-e-Sharif),去接一名危重病人。

  然而,由于通话时间很仓促,对于病人的细节几乎一无所知,机上医疗小组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准备。

  “我们只知道是枪伤,不知道伤在哪里或者伤势情况如何,我们不知道任何细节。”瓦尔迪兹说。这是她第一次作为后送团队负责人执行任务。

  马扎里-沙里夫是一个德国人控制的前沿作战基地,位于靠近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边境的巴尔赫省北部。在装甲救护车中护送病人上飞机的主诊医生是德国人,他不会说英语,所以机组人员几乎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他们所需的信息。

  瓦尔迪兹的团队包括另外一名航空护士以及3名医疗技术人员,她们不知道这名美国空军士兵的伤口有多大,也不知道的他的病史。在4个小时之前,伞兵将他从战场上救下来时,已经尽其所能的为他包扎了伤口。“子弹射入了这名空军士兵的右股骨,并从他的右臀部射出,”瓦尔迪兹说。为了帮他清理伤口,医生曾在马扎里-沙里夫为他动过手术,但医生知道,如果想要保住他的腿和他的生命,需要更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更好的护理。

  这名空军士兵被归类于病情稳定的危急病人,“但他看上去状况很糟糕,”瓦尔迪兹说。

  病人登机安放妥当后,飞机马上起飞,机组人员试图通过卫星电话联系指挥和控制中心。他们希望直接将病人送到巴格拉姆空军基地,然后继续他们的使命,但那天卫星电话没有打通。

  因为他们是一个最基本的航空医疗后送5人团队,所以飞机上没有医生或者医疗专家。他们的急救箱中只有最基本的药物,而且他们没有携带血浆。

  沟通失败

  阿富汗是一个动态的环境,形势变化很快,正如那一天他们所遇到的一样,但是“绷带33”通常运送病情稳定的患者,瓦尔迪兹说。事实上,在那个时候飞机上已经有4个这样的病人。

  机组人员能够提供氧气和液体确保患者在飞行过程中平稳舒适,但任何额外的治疗必须首先获得航空医官的批准。然而,随着时钟滴答作响,常规的沟通方式显然已经无法实现这一目标。

  “我们不能成为执业医师。我们必须通过电话来完成这一切。我们在那一天才感到为什么通信如此重要,“瓦尔迪兹说。

  值得庆幸的是,C-130J运输机搭载了一种先进的新型通信技术,这一系统被称为动态任务重新分配功能(Dynamic Retasking Capability,DRC)。

  瑞恩•桑顿(Ryan Thornton)少校当时在坎大哈机场第772远征空运中队服役,上尉军衔,是“绷带33”运输机的飞行员之一。他说,动态任务重新分配功能允许飞行员将消息发送到指挥和控制中心,其功能类似于短信。动态任务重新分配功能系统的终端是一个移动地图显示屏。你的移动轨迹会在上面显示出来。

  “我们在部署之前刚刚在上面进行了训练。……它真的被证明是一种很好的工具,”桑顿说。他是第一次驾驶C-130运输机执行任务,他以前都是飞KC-10加油机。只有C-130和C-17运输机才配备动态任务重新分配功能系统。

  这是“让指挥和控制中心知道我们必须前往巴格拉姆空军基地的唯一途径,”桑顿补充说,他目前在阿肯色州小石城空军基地第41空运中队服役。

  桑顿能够通过动态任务重新分配功能与指挥和控制中心取得联系,但是通信仍然是一个问题。他们直接飞往巴格拉姆空军基地的要求最初被拒绝,因为文件显示,伤员病情稳定。

  然而,随着飞机升空,空军士兵的伤情迅速开始恶化。另一名航空护士凯瑟琳•斯普拉格中尉通知瓦尔迪兹回到飞机的后部。伤员的血压正在下降,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观察伤员的症状后,瓦尔迪兹又回到了驾驶舱,对飞行员说,“我们需要直飞巴格拉姆空军基地。我们不能等待。做你需要做的事情——连续呼叫——无论如何,你需要完成这件任务,我们需要发布飞行意外声明,因为伤员很危险。”

  几个月后,在9月份举行的美国空军协会航空航天会议上,空军参谋长马克•威尔士三世(Mark A. Welsh III )在他的演讲中盛赞了这次任务。威尔士称赞所有承担这次任务的空军人员思维敏捷并且工作勤奋,,他开玩笑说,桑顿被阿德里安娜吓的要死。他说她”无法无天”。

  在十月份接受《空军杂志》记者的采访时,桑顿对此说法付之一笑,并没有反驳它。桑顿说,瓦尔迪兹的专业水平和“无法无天”的性格使飞行员在当时更容易做好自己的工作。

  “她显然在空军以外从事护理工作。……她是一个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人。我非常幸运与她合作帮助其他空军人员,”桑顿说。

  空中后送人员与飞行员一起工作,他们能够准确描述伤员的症状,所以“绷带33”运输机在改变航线后才能一路绿灯。

  “我们在飞往巴格拉姆空军基地的途中开足了马力,”副驾驶埃里克•琼斯(Eric Jones)上尉在4月份举行的坎大哈新闻发布会上说。“我认为这是我们接近救护车最短的路途。你在电台中不断呼叫“紧急医疗后送”,他们为你打开了绿灯。所有的交通工具都为你让路。”

  从马扎里-沙里夫到巴格拉姆空军基地的飞行时间通常需要大约1小时20分钟。“绷带33”在42分钟内飞完了全程。

  当飞机加速飞向巴格拉姆空军基地的时候,瓦尔迪兹又回到了病人身边,试图弄清楚他的血压为什么会下降,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当她拉起他的毯子检查伤口时,她意识到辅料和担架已经被鲜血浸透。

  “一旦我们到达一定的高度,气压就会对他的伤口产生不利的影响,”瓦尔迪兹说。“当我们将他抬上飞机时,他刚刚做完手术。他的伤口没有愈合。然后,海拔高度对于他的伤口恶化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的腿也开始肿胀,并且失去了感觉,”瓦尔迪兹说。

  “我开始保持伤口的压力,因为我不知道这些血液来自动脉或静脉还是手术创口。你不能确定位置,并且你没有最好的资源,”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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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名航空护士斯普拉格以及其他3名医技人员——约翰•克利(John Kley)军士长、朱利安•威廉姆斯(Julian Williams)中士、阿曼达•佩纳(Amanda Pena)下士——给他静脉输液并加大输氧量,以便再次稳定他的症状。由于瓦尔迪兹在他的大腿上施加了压力,她发现更多的血液从他的背上流了下来。这时候,她知道他现在是两个伤口都在流血。

  受伤部位

  她不停地与病人交谈让他保持意识清醒,在说着一些荒谬笑话的同时,双手放在非常理想的位置上。

  虽然强颜欢笑,瓦尔迪兹说,但他们都担心空军士兵可能会失去他的腿。

  “我更担心对他的腿造成任何形式的长期损害,因为我们不知道哪里在出血——骨头、动脉或者静脉。所以我们只能进行更高级别的护理,以便保住他的腿,”她说。

  问题并不仅仅是病人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巴格拉姆空军基地之所以被称为“巴格拉姆碗”,是因为该机场是被锯齿状山脉包围。由于C -130J运输机是以最大速度从马扎里-沙里夫飞来,索顿和琼斯被迫迅速、急剧地降低飞机的高度。

  “他们不想放慢速度。飞机的后部内侧有点凹凸不平,所以担架有点颠簸,”威尔士在九月份说。“这给阿德里安娜在保持伤口压力阻止流血方面带来了麻烦,她现在只能用双手来保持压力,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于是,她将自己绑在病人的担架上,并在这段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将担架悬空。”

  “绷带33”运输机在马扎里-沙里夫起飞42分钟后,安全降落在巴格拉姆空军基地。尽管整个任务过程中,通信很困难,但是当他们着陆时,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一名航空医官已经就位,急诊室已经准备完毕,血液也已经准备就绪,护士们准备将病人从飞机直接转移到急诊室。

  空军士兵的血压已经回升,而且出血似乎也得到了控制。然而,他的腿依然严重肿胀,后送小组的护士很难在他的脚上找到脉搏。瓦尔迪兹不想减轻伤口的压力,所以她直接将患者送进了急诊室,亲手将他转交到巴格拉姆空军基地专业医务人员手中。

  然后,她爬上飞机继续自己的工作,又在空中飞行了6个小时。

  “我们很高兴地看到我们的空中医疗后送任务团队在战场上为受伤的空军人员做出了贡献,”第772远征空运中队作战指挥官肖恩•巴登中校在4月的新闻发布会上说。

  任务结束后,瓦尔迪兹试图跟踪病人的恢复情况。她能够将很多的资讯片段汇集起来。她得知他已成功到达德国,伤情也稳定了下来,腿也保住了,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直到威尔士在空军协会航空航天会议上讲述这个故事,她才知道这名伤员是扎卡里•J•赖恩(Zachary J. Rhyner)上士——3名被授予空军十字奖章的空军士兵之一,该奖项仅次于授予战斗英雄的国会荣誉勋章。

  2008年,一个特战分队在执行特战任务——“突击队的愤怒”(Commando Wrath)——旨在捕捉或杀死一群聚集在靠近巴基斯坦边境偏远地区的叛乱分子时,在阿富汗的群山中陷入埋伏,赖恩“直接负责”营救这些特战队员。

  赖恩在那次战斗中受伤,但他继续前进——花了三个小时呼叫近距离空中支援。

  “他获得了这些非常非常勇敢战士的尊重,并被提名授予空军十字奖章,他当之无愧,”威尔士在九月份说。

  随着赖恩和瓦尔迪兹的影像出现在会场影院大小的屏幕上,威尔士停止了对观众的演讲,直接走向瓦尔迪兹,她已经提前飞赴了现场。

  “阿德里安娜,让我介绍你认识他。他是一位空军英雄,“威尔士说。“他今天不能来到这里,但他让我替他说声谢谢。我给你他的电子邮件地址。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小伙子。”

  当威尔士邀请她登上舞台时,她泪流满面。在演讲结束,她告诉《空军杂志》的记者,整个事件就像一场梦。

  此后数月,瓦尔迪兹和赖恩一直通过电子邮件互相联系。赖恩说,他不记得那次飞行,他也不能谈论导致他最近受伤的任务,因为这是军事机密。

  重返岗位

  “我当时甚至不知道伤势有多严重,不知道在飞行中我的情况多么糟糕,直到我听说了她为我所做的一切,”赖恩在十月份告诉《空军杂志》。“我非常感谢她和她的团队为我所做的一切。”

  赖恩被分配到佛罗里达州赫尔伯特机场第24特种作战联队,但他目前将大部分的时间用来做物理治疗和休养。子弹击中了他的髋关节,伤到了他的坐骨神经,打碎了股骨颈(连接股骨和髋关节球的一块骨头)。

  截至10月中旬,赖恩曾做过三次手术来解决相关的问题,最后一次手术是骨移植,他希望这次手术可以让他行动自由。赖恩说,他也在等待一个支柱,这将能够让他重新“跑来跑去”。

  虽然有一些受损的神经将难以修复,但是他希望继续留在现役。

  “这一切都取决于移植骨与我的髋关节磨合情况。……如果我的骨伤不能痊愈,我必安装一个人造髋关节,目前那里没有特别先进的髋关节技术,所以我的选择范围相当有限,”赖恩说。“我们的计划是保守治疗。安装支柱并且弄清楚到底有什么局限性后,我将返回工作岗位。” 知远/吴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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